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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还是差一步，这一步，是横据在她和凤煌之间的“天壑”。

    只有跨过这一步，她才能登上自己想要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恭喜你。”

    察觉到凤荧的苏醒，夏行之掀起道文图腾，缓缓跨过重重壁垒而来。

    凤荧连忙起身，目光灼灼道：“我明明感觉只差一点点，为何突破不了？是我天赋不够吗？”

    夏行之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夏行之伸出手，轻轻指了指凤荧心脏的位置，潋滟深邃的瞳眸，似乎能看穿凤荧的灵魂：“是因为，你自己给自己设下了枷锁，只有打破它，你才能真正跨过界限，领悟‘圣’境……”

    凤荧深吸一口气，再次目光锐利看向他：“你要和我道别了吗？”

    在凤荧于“祖地”闭关修炼的这数百年里，夏行之一直看着她，不错须臾……

    因为只有他一人，所以他想了很多。

    回忆起她的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、一嗔一怒……如此清晰，就仿佛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一样。

    夏行之虽然不曾经历“情劫”，却明白自己早已被她吸引。

    只可惜，他们不会有未来。

    他的存在本身就是“危险”，如果被轩辕宏发现，他会连累她的。

    不能言。

    不能说。

    只能将这些全部珍藏于心里……

    “是。”夏行之颔首，柔声道，“要道别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……”夏行之双眸微微弯起，将目光投向了苍莽虚空，“四处流浪，走走停停，停停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祈祷奇迹发生，也……祈祷希望降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凤荧攥紧垂在身侧的手，她突然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弱小了。

    别说保护他，她的成长甚至还要依赖他……

    凤荧缓缓挺直胸膛，垂眸朝他行了一礼：“好，多谢救命、指教之恩，将来若是有需要，你尽管开口，凤荧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半晌没等到夏行之的回应，凤荧连忙抬眸，哪里还有夏行之的身影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凤荧就这么怔怔看着天幕许久，看壁垒逐渐化作道文消散，看天地徐徐融入虚无混沌……

    若不是凤荧的修为实打实抵达了神尊大圆满，她甚至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梦。

    她默默在原地站了许久，直到耳畔传来了虚空怪们的“鸣叫”，她才祭出长刀，一个腾挪冲入战场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就算没有夏行之帮忙，凤荧也能轻易剿灭整个虚空怪群。

    她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，夯实凝结、几乎可以显圣的小世界，眼里燃起了熊熊战意。

    她始终相信，只有实战才能砥砺刀锋，才能变得更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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